这一年里,陆晨阳做了许多准备,偷袭、反间计、什么招数都用上了,他们甚至是占据上风的。
可是,鞑靼占据着雁回关天险,哪怕是闭城不出,陆晨阳都没有办法。
当初扎尔能攻破雁回关,还是因为定远侯出了昏招,在鞑靼佯装败退之后,开城追击,结果中了对方的埋伏,被人家包了饺子。
算了,不想提这事了。
每次想到陆晨阳心脏都疼。
扎尔不是定远侯那个废物,他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
久攻不下,让陆晨阳心中有些焦躁。
但他只能努力的安抚自已,他是主将,他不能焦急。
说实话,这是陆家军成立以来第一次僵持这么久,他们早就习惯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军中的将士也有些泄气,觉得是不是他们不够厉害,所以才久攻不下。
陆大人英明神武、用兵如神,那肯定不是他们大人的问题。
不是将军的问题,那就是士兵的问题。
原来雁回军的士兵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是雁回关,雁回关!
我承认,以前我们雁回军确实也是很厉害,但是能镇守这么多年不丢,那也是因为雁回关的天险啊。
你以为这雁回关这么好破?那个扎尔,就因为攻破了雁回关,直接被封王了。
鞑靼从来没有封异姓王的先例,他是鞑靼有史以来第一位。”
雁回军的老兵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过是一年而已,这是很正常的。
不过我相信,陆大人一定能夺回雁回关的。”
另外一个士兵也跟着说道:“如果陆大人做不到,就没人能做到了。”
突然有人小声说:“那镇国公世子呢?”
也能吧?
此时此刻的帅帐里,季平、祖兴为、谭峰、董哲都在等陆晨阳,他去看望伤兵还未回来。
季平看向谭峰,忍不住说道:“不然就用用那个办法吧,不然这么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
其实他们不是没有攻破雁回关的办法,但是陆晨阳觉得这法子太过激进,而且很有可能牺牲大量士兵的性命,所以一直不肯同意。
不过季平认为,如果再僵持下去,说不定会牺牲更多士兵,何不一步到位?
现在的情况,常规的作战情况已经没有办法攻下雁回关了,就需要一些别的法子才行。
谭峰淡淡地说道:“大人有自已的想法,你别管。”
季平一阵无语,差点忘了,这位一向只听大人的。
可是他觉得,忠心没错,但是怎么也得有点自已的想法吧?
“大人就是太心善,所以才不肯用那个法子。
咱们作为下属也有规劝之责啊。”
季平忍不住说道:“再拖下去,只会牺牲更多。
这都打了一年了,我们也牺牲了不少兄弟。
大人总说不是时候,我知道他是为了等钱先生。
可是钱先生都走了一年多了,这谁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了,万一……”
万一钱越已经死了怎么办?这话他没敢说出口。
一年了,大大小小的战斗都已经数不过来了,全军上下也是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