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会儿,孙香吟如怨如诉地望了曾清华一眼,看得曾清华心中七上八下。
“怎么了,神仙姐姐?”
“好夫君,”孙香吟连声音都似带了点哭声,“你是不是也心动了?”
“这……这……”没想到一下就被问到这儿,曾清华真被问得张口结舌。
说实在话,像风雪盈这等天仙似的佳人,又是自愿献身,说不心动就是撒谎了,可这话要怎么对敬若天神的神仙姐姐说呢?
嗫嚅了半天,曾清华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气:“的……的确是,可是我并不是说……并不是说神仙姐姐不好,而是……而是我不想逆她,而且……风姐姐又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我是想……如果我拒绝……那么会……”
“清华放心好了,神仙姐姐并不怪你……完全不怪你的,风姐姐的确美若天仙……”
“可是……可是……”愈紧张话愈是说不清楚,曾清华原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像这样连牙牙学语的婴孩都不如,话都没法说出口来:“我知道姐姐不会怪……啊……不是……可是我会怪我自己……我真的是……我真的没有对神仙姐姐变心……可是风姐姐……”
看曾清华紧张到连话都说不清楚,孙香吟忍不住娇笑出来,纤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温柔地为他拭了拭满头满脸的冷汗,爱怜地吻了他一口,“神仙姐姐知道的,你的风姐姐大胆又直接,人又美,好夫君的确是心动了,可是并没有想要伤神仙姐姐的意思,是不是?”
看着紧张的曾清华像木偶似地呆立着,点头的动作就好像是被压着头下来似的,孙香吟不由得为自己方才的恶作剧感到有点难受,“香吟其实早知道了。”
“神……神仙姐姐……”
“你别紧张,”孙香吟将半僵了的曾清华按在椅子上,“香吟早看出你神色不对,多半是她昨夜里私下和你谈过,所以好夫君早上才会魂不守舍的。其实风姐姐这么美,武功又这么高,要做你妻室也算好夫君的福气,更何况解开你体内的禁制势在必行,到时候好夫君在床第之间若是控制不住,多个人也好分担,好夫君当我看不出来吗?即使是禁制了几成功力,你在床第间仍然很难尽兴,说来香吟也是蛮不好过的。”
缓缓地坐在曾清华身旁,孙香吟的嘴角上头仍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夫君不用担心,香吟这话并不是为了安慰你而已,若是香吟不愿意你纳了风姐姐,你以为我刚刚会故意离开,让你和风姐姐谈心吗?不过你这回可真的是千钧一,若不是你先主动找香吟谈,怕香吟真会吃醋到底呢!”
听到这句话,曾清华才明白,为什么风雪盈敢要他先和孙香吟说这件事,若非看出孙香吟有意成全,只怕她也不会这么大胆吧?
“那……那我就去跟风姐姐说,等她身子好一点,我们定实了亲事之后,再让风姐姐帮我解禁制吧!”
“那可不行!”傅玉华冲了进来。
为了大哥傅敏华的事,这几天她都失魂落魄的,傅夫人好不容易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回来,没想到才一走近房门,听到的就是曾清华和风雪盈的事情,一时之间一肚子的火气和妒念完全爆了出来。
“我才不要!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女人要抢我夫君,门都没有!邪门外道淫荡阴险,天晓得她跟几个男人睡过,会不会脏了华哥的家门……”
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孙香吟突地动手,出指如风,一下点着了傅玉华麻穴和哑穴。
一来夜里睡得不好,二来又是完全猝不及防,傅玉华只觉身子一麻,若非孙香吟扶住了她,只怕当场就要倒下去。
“好夫君,先去向风姐姐解释吧!”孙香吟急得一身香汗,原本说得好好的事,郎才女貌又是情投意合,该是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没想到傅玉华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搀和进来,还骂得这么大声,完全不避讳一壁之隔的风雪盈和白梅香,以风雪盈的个性,听到这话不掉头就走才怪!
“只怕来不及解释了!”风雪盈站在门口,气得脸色煞白,整个身子微微颤,眼泪几乎就要流了下来。
曾清华走前几步还想解释,没想到风雪盈突地伸手点住了他穴道,纤手一圈就将他提在手中,“既然你敢说雪盈‘邪门外道、淫荡阴险’,那雪盈就‘淫荡阴险’给你这名门正派的大女侠看看!”
说完也不见她提气作势,只见风雪盈白色的身影飘飘然飞出,虽是提着个大男人却像是完全没有负担似的,竟就这样向山下飘去。
又急又气,明知自己轻功远不及风雪盈高明,就算追上去也没用,手中这始作俑者的师妹又没法丢下不管,孙香吟恨恨地瞪了傅玉华一眼,重重地将她扔到了床上去,转头对着才刚奔进来的白梅香叫道:“快去阻住你姐姐,别让她真做出什么傻事出来!我在这顾着玉华,如果有人来我再解释。快去!”
顾不得应孙香吟一声,白梅香已经转头奔了出去。
感觉到身子被掷在一团软绵绵的被子上头,曾清华睁开了眼睛,这儿似乎是个山洞,自己躺倒的地方是个天然的土床,但上面的被褥却明显地不可能是天然的东西。
虽然是身在不测,不知道气冲牛斗的风雪盈会怎么折磨自己,但曾清华仍忍不住要在心中赞声高明:刚被带着出来时,走的明明是华山大路,连他也认为风雪盈一气之下,要把自己带下山去,再找地方一边养伤一边对付他。
没想到走到中途风雪盈东转西转,一次又一次地钻进小道里去,转得他晕头转向,搞得连已在华山待了三年的他都完全分不清方向,即使是现在进了山洞,曾清华也只能勉强认定一路走来都是山路,这儿应该是华山后山而已,这天武会的会主果然不是平凡之辈,光只是找个隐藏之处都显得深思熟虑。
“当日我上华山之前,曾向傅敏华将华山道路问了个清清楚楚,还硬是让他笔录出华山的大小路径。这儿虽是华山后山,不过距离华山派可远了,怎么叫都叫不到人的。”
四周巡了巡,风雪盈走了进来,轻轻地点起了烛火,登时一室明亮。
“落入像我这种‘邪门外道、淫荡阴险’的坏女人手里,你怕不怕?”
“被说成这样,你气也是该当的,”风雪盈背对着烛火,曾清华完全看不出她脸上是怒是怨,“不过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你内伤还没好全呢!”
“还是清华你好心,”慢慢地坐在曾清华身侧,风雪盈纤手轻拍,解开了曾清华受制的穴道,“雪盈这回没看错人。”
“姐姐不生气了?”
“就有气,也不会向你生。”风雪盈娇娇一笑,“清华你放一千一万个心好了。其实我原先也想得到会有人说出这种话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碰上。”
“既然姐姐你不生气了,那我们就快回去吧!”曾清华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又气了这高傲的风姐姐,“这样一气出来,不知道神仙姐姐会急成怎样呢?”
“即使是这样,正事也要先做。”风雪盈淡淡一笑,垂下头来,纤手玩弄着衣角,不胜娇羞,“自从受你输功以来,雪盈体内媚气鼓荡,若是就那样为你解开‘定阳针’的禁制,只怕禁制未解雪盈已难耐情欲侵袭,那就功亏一篑了。”
“现在可好,给你的好玉华一气之下,雪盈藉机清心,抑压住体内情欲,这股媚气……总算暂时压制了下去,正好趁这个机会,好解除清华你身中的禁制,反正早做晚做都是得做,早了事早好。”
“姐姐……”
“不要担心我,”风雪盈轻声叹了口气,“比起来我倒担心你得多。要解这‘定阳针’禁制,得要先搓揉你腰身穴道,激情欲,令你……令你阳物硬挺,再用口将你的……你受禁制处的阴气吸出,要抽吸殆尽至少要吸个一两个时辰,其中你难免情欲高涨,想要泄,若是你趁机要了雪盈,雪盈内有媚气作祟,绝对无力反抗,到时候就前功尽弃。其实就算要雪盈再帮你解上一两次禁制,雪盈也不会不愿意,但是雪盈一旦尝到男女之乐,体内媚气只怕再难打压了,所以对雪盈而言,只有这次机会,知道吗?”
“嗯,清华会忍耐。”曾清华垂下了头,不敢看她,好久好久才蹦出了一句话:“辛……辛苦姐姐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曾清华咬着牙,想闭起眼睛偏偏又闭不起来,纤指轻揉着他腰身诸穴,微暗的烛火之下,原就清丽绝伦的风雪盈更是娇艳不可方物,加上她的纤纤玉指所到之处,曾清华只觉一阵阵酥麻感传上身来,强烈地鼓荡起他本性的欲望。
缓缓地褪去了曾清华的裤子,风雪盈浑身一震,纤手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姐……风姐姐……”
“没……没什么事……”倒抽一口冷气,风雪盈玉手又开始动作起来,这回曾清华腰间肌肤都裸露了出来,风雪盈动作虽轻缓,但穴道上直接的刺激比起隔衣的刺激可要强烈太多了,加上这种手法的催情作用极强,曾清华原就巨伟的肉棒胀得比平常更要粗壮,看得风雪盈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
白梅香虽是帮她选上曾清华,但这小姑娘对定阳针的禁制其实了解粗浅,比起不知道也差不了好多,只是认为曾清华左拥右抱,有了孙香吟和傅玉华两个夫人,而这两位夫人的神采之中,都显出床第之间无比满足,显见实力过人,以他的真正实力,应是足够制着风雪盈体内奔腾的媚气而有余。
没想到今日风雪盈眼见之下,曾清华的肉棒竟是这般雄伟,若是解去了他体内禁制,只怕合她与孙香吟、傅玉华之力,在床上也难满足他。
“姐姐会……会害怕吗?”虽在床第之间不尽满足,但知道自己的性欲非一般女子经受得起,曾清华索性断了餍足之念,不过看到风雪盈的神情,他大概也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