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点头,入门三年二十岁不到的年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杀掉纪学舟,那么,那又是谁呢?背后之人?有无必要?
这些疑问这些天一直纠缠于野,几乎令他无心修行。
“与我说说这陈…陈楸!”
王起松问起此人,于野说起了关于纪学舟的评价以及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况,说的极为细致。
王起松听的也同样认真。
“此人胆小谄媚,却又占了纪学舟的房间,他似乎确认了他能住下去。”
于野说完,那日场面在脑内浮现,纪学舟房间竟被陈楸占了去,那怎么可能?
一个练气二层入门三年的谨小慎微的弟子,平时那般,为何敢做出那般举动?
“这么说来,此子倒是复杂极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
王起松嘴角浮现笑意,猩红唇角似一把镰刀。
于野摇头,脸上浮现疑惑。
“一个人越复杂便越虚弱,他表现出来胆小又狂妄,却不过是生存之道,这种小丑般的角色,往往最让人觉得不起眼,不可能。”
于野听王师兄这话,若有所思点头。
“可惜,终究是年轻,表现得过了。”
王起松笑的轻松,似乎在为自己得意。
“可是,此子有何目的?他为什么不连夜逃离?”
于野问出了心中最大疑惑,王起松不笑了,他想了许久,一拍桌子,道:
“此子肯定有问题!”
于野悄悄翻了一个白眼,道:“师兄,您要帮我。”
“杀了此人?”
王起松看在那壶价值二十灵石的黄芽酒上,问出了以上的话。
于野点头,又摇头道:“我怕此人背后有人,要想个妥帖的办法,要让咱们暴露,我等不过也是蝼蚁。”
“呵呵哈哈哈,于师弟呀,暴露?你以为清虚宗那些拥有通天修为的大修士不知道眼皮子底下生的事?”
王起松哈哈大笑,笑的肆意疯狂。
于野眼皮跳动,跟着笑道:“王师兄有何见解?”
“无非就是利益交换罢了,咱们上头的人也不太差,所以罩得住,只要别太过分,打起来外门弟子几百几百的死,又何况一些杂役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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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起松笑的畅快,笑的爽快,又道:“杂役弟子是什么?我等还不知道?就算是背后有人,藏头缩尾之流罢了,这陈楸自认为聪明,小丑尔!”
于野嘘出一口气,终日思索此事,令他不堪其扰,见见多识广的王师兄这般说了,认为有些道理,道:
“师兄,那我应该怎么办?”
王起松看一眼于师弟,见这年轻后辈满脸诚恳,当下满意一笑,单手虚空一握,道:“寻个由头捉了去,至于后续你有安排吧?”
于野想起最新接触的年轻少年面孔,那种信心勃勃的模样,暗道不愧是新入世的少年人,三两句话便觉得大道可期。
“自是有的,药园将会平静下去。”
于野说完,见王师兄笑眯眯的看他,顿时一拍脑袋,道:“届时血药分与师兄一份。”
王起松击掌叫道:“大善!”
八号药园,露珠挂在灵药枝头,藏住射过的一缕阳光,便像是水晶一般,晶莹剔透。
陈楸背着手站在田边,身后跟着谢九季与钱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