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爷领着何雨柱进了仓库,从角落里拖出几台积满灰尘的旧收音机,在水泥地上排成一溜:
“小伙子随便挑,看中哪个大爷给你开票。”
何雨柱心知肚明,这年头谁家不是把电器修到实在不能修才舍得扔?
他麻利地掏出螺丝刀,蹲下身挨个拆开后盖检查。
不一会儿就选出三台主板还算完整的:
“大爷,就要这三台,里头的电容电阻都还能用。”
“好眼力!”孙大爷拨着算盘珠子,“三台收你四块五。”
话音未落,却见何雨柱眼睛直勾勾盯着墙角——那儿堆着几个生锈的自行车轮毂。
何雨柱一个箭步冲过去,在零件堆里翻拣起来。
车把、链条、脚踏板。。。竟真能凑出大半辆车来!
他心头一热:
要是再配几个新零件,不就能攒辆自行车当聘礼了?
“大爷,”他笑嘻嘻递上剩下的半包大前门,“这些零碎也卖我吧?指不定能攒辆自行车呢!”
孙大爷接过烟,笑得见牙不见眼:
“得,这些算你十块!不过丑话说前头——”
他指着那堆锈迹斑斑的零件,
“要攒不出一整辆车,这钱可就算打水漂喽!”
“您就瞧好吧!”何雨柱胸脯拍得砰砰响,“缺的零件我去修车铺配,保准能骑!”
说着已开始盘算:
车闸得换新的,辐条要重新编,坐垫恐怕也得。。。
何雨柱收好票据,跟孙大爷借了辆嘎吱作响的平板车,在夕阳下哼哧哼哧地把“战利品”拖回四合院。
车轮刚轧过门槛在屋外落地,三大爷就像嗅到鱼腥的猫似的凑了过来。
“哎哟喂!”三大爷扶了扶滑到鼻尖的老花镜,绕着那堆零件直转圈,“柱子,你这是要把废品收购站搬回家啊?”
他蹲下身,捡起一根弯曲的车辐条在手里掂了掂,
“该不会真想做辆自行车吧?”
何雨柱抹了把汗,憨笑着露出两排白牙:
“三大爷,您想啊,咱院儿里那么多户就几辆自行车,连相亲借车都得排队。。。”
他故意提高嗓门:
“我要是能多攒一辆来,不也算给街坊们谋福利嘛!”
“做你的春秋大梦!”三大爷撇着嘴直摇头,“这要是能成,我把我那副老骨头拆了给你当车架!”
动静引来了更多看热闹的。
阎解成趿拉着布鞋跑出来,一见地上的零件就乐了:
“柱子哥,您这是要改行当破烂王啊?”
他踢了踢生锈的链条:
“我表哥在自行车厂当学徒,学了三年还不敢单独组装呢!”
何雨柱正想反驳,突然听见一声尖笑——许大茂不知何时钻了出来,活像只偷油的老鼠:
“咱们傻柱可是天才!”
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
“上午修收音机,下午造自行车,晚上是不是要造飞机啊?”
院里顿时炸开锅。
二大妈笑得假牙都快掉出来,几个半大孩子起哄喊着
“傻柱造飞机啦”。
何雨柱也不恼,慢悠悠地从零件堆里拎出个车铃铛。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让众人一愣。
“大茂啊,”他忽然凑近许大茂,“要是我真把这车攒成了,你管我叫什么来着?”
“爷爷!我管你叫亲爷爷!”
许大茂拍着胸脯嚷嚷,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哎,乖孙子!”
何雨柱响亮地应了一声,顺手把铃铛塞进许大茂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