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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鸳鸯阵戚家军(第1页)

璉天还未亮,浓稠的夜色仍笼罩着大地,戚家军的校场上却已热闹非凡。

四百名新募的义乌矿工手持新发的狼筅,这些狼筅足有两丈长,竹枝上的铁刺在朦胧的晨雾中隐隐泛着冷光,参差不齐地戳在地上,宛如一片衰败的荆棘丛。

“狼筅前压!盾牌贴肋!”严楼紧攥着令旗,手背青筋暴起,大声呼喊着指令。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队列,一眼便瞧见第三排那个满脸麻子的壮汉,盾牌扣在肚皮上,显得极为笨拙,而沉重的狼筅杆子正不断在他肩头摩擦,早已磨出血泡。

“盾牌手在前,紧密靠拢!狼筅手跟上,保持间距!”严楼大声呼喊着指令,只见盾牌手们迅速举起盾牌,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狼筅手们则紧跟其后,将长长的狼筅伸向前方,竹枝上的铁刺闪烁着寒光。

“长枪兵注意,穿插在狼筅手间隙,准备出击!短刀手在后,随时补位!”严楼继续下达命令,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执行着,鸳鸯阵的队形逐渐成型,长枪兵们灵活地穿梭在狼筅手之间,将长枪探出,短刀手则紧紧跟在后方,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随着严楼一声令下,演练正式开始,鸳鸯阵缓缓向前推进,士兵们步伐整齐,配合默契,狼筅手将狼筅左右挥动,铁刺如荆棘般张开,封锁住前方的大片区域。

盾牌手则紧紧跟随,保护着身后的战友,防止敌人的突袭。长枪兵在狼筅的掩护下,寻找着进攻的机会,一旦发现破绽,便迅速挺枪刺出。

严楼的思绪不禁飘远,在原世界他和战友们身着整齐的军装,身姿挺拔地站立着,开启一天地狱般的训练,嘹亮的口号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冲破云霄。

戚继光的马靴踏碎校场边缘的薄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眯起双眼,看向阵列最前方那个瘦猴似的士兵,只见那士兵正用膝盖顶着狼筅根部,竹枝在晨风中瑟瑟发抖,好似筛糠一般。

“严巡检,”戚继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铁砧砸在青石板上,“这就是你说的破倭利器?”

话音刚落,校场西北角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如同平地惊雷,两杆狼筅不知为何绞在了一起,竹枝上尖锐的铁钩瞬间扯烂了一名士兵的绑腿。

那被刮伤的大汉顿时暴跳如雷,抡起盾牌就要砸向对方,旁边立刻蹿出五六个同乡,急忙架住他的胳膊。

严楼手中的令旗僵在半空,他清晰地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汗酸味与血腥气交织的刺鼻味道,心中暗暗担忧起来。

“都给我住手!”戚继光怒目圆睁,扬起马鞭狠狠抽在旗杆上,牛皮鞭梢擦着严楼的耳畔呼啸而过,凌厉的风声让严楼微微一怔。

刹那间,整个校场安静得落针可闻,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露珠从狼筅铁刺上缓缓滴落的细微声响。

“觉得这玩意不趁手的,现在就可以滚回矿洞刨石头!”戚继光的吼声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

严楼弯腰捡起一杆狼筅斜架在肩头,“戚将军请看,倭刀长五尺,加上倭寇的臂展刀锋所及不过八尺。而这狼筅长达两丈四尺,竹枝缠绕铁丝并缀有倒钩,在十一步外就能牢牢锁住敌刃。”

说着,他轻轻挥动狼筅,竹枝随着动作哗啦作响,恰似一条苏醒过来的蜈蚣,充满了威慑力。

然而,校场东南角却传来一阵嗤笑。几个光着膀子的老兵蹲在石锁上,严楼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领头的疤脸老兵——赵铁头,此人对倭寇作战表现勇猛,在军中颇有些名气。

“严巡检说得轻巧。”赵铁头轻蔑地吐掉嘴里的草茎,语气中满是不屑,“举着这破竹子耍把式,倭寇早就砍到脖子根了!”说罢,他故意抽出半截腰刀,将刀刃在盾牌上用力蹭出刺耳的声响。

严楼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看向戚继光,只见戚继光按住剑柄的手背浮起青筋,显然也被赵铁头的行为激怒。

当夜,营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严楼轻轻掀开帐帘,走进营帐,看到戚继光正坐在油灯下,专注地擦拭着雁翎刀。

昏黄的灯光洒在刀刃上,映出严楼清瘦的面庞,以及案几上那卷被血渍浸透的《纪效新书》。“白日闹事的七人,每人二十军棍。”戚继光头也不抬,声音平淡却透着威严,“那个赵铁头,打断了两根刑杖。”

严楼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他的指尖轻轻抚过书页上的勾画痕迹,沉默片刻后,严楼缓缓开口:“将军,明日校场设擂,比武选百夫长。”

次日卯时,细密的细雨如轻纱般飘落,笼罩着整个校场,三丈见方的擂台四角插着鲜艳的戚字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

赵铁头第一个跳上擂台,动作迅猛,腰间的腰刀险些扫中擂鼓的亲兵膝盖。“老子要打十个!”他冲着严楼所在的将台大声吼叫,刀尖挑衅地指向那些抱着狼筅的新兵,嚣张的气焰扑面而来。

严楼面色平静,他解下佩剑扔给亲随,然后双手稳稳握住狼筅,踏上湿滑的台面。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压低的哄笑。

赵铁头毫不留情,刀光一闪,使出一招“逆风卷浪”,直逼严楼咽喉,严楼目光敏锐,迅速后撤半步,同时顺势将狼筅下压,竹枝上的铁钩精准地缠住了刀背。

赵铁头只感觉自己的刀像是劈进了一团杂乱的荆棘,难以动弹,正要抽刀变招时,严楼的盾牌已经重重撞上他的肋下。

“砰”的一声闷响,赵铁头闷哼一声,踉跄着跌下擂台,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士兵们没想到严楼竟如此轻易地击败了赵铁头。

严楼抖落狼筅上挂着的布条,发现竹枝间卡着半片带血的指甲,可见刚才的交锋何等激烈,戚继光不知何时出现在将台边缘,他身披的大氅在细雨中泛着青黑的光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

第二个挑战者手持长枪,如猛虎般跃上擂台,严楼定睛一看,发现他摆出的是杨家枪的起手式,枪头的红缨在雨中低垂,宛如暗红色的流苏。

严楼挥动狼筅,横扫过去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然而,对方的枪尖却如毒蛇般灵活,巧妙地穿过竹枝间隙,直刺严楼要害,严楼反应迅速,旋身用盾牌奋力格开这致命一击,铁枪头在包铜盾面上擦出一串耀眼的火星。

紧接着,严楼瞅准时机,突然矮身突进,将狼筅根部重重戳在对手脚踝上,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长枪手手中的兵器断成两截,整个人滚下擂台。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挑战者登上擂台,却都被严楼一一击败,当第八个挑战者捂着肩膀,满脸不甘地败退时,擂台下方的泥地里已经积了七滩血水,血腥气在细雨中愈发浓烈。

严楼的绑腿也被割开三道裂口,身上多处受伤,但他手中的狼筅依然挥舞自如,犹如一条灵动的活蟒,吞吐着铁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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