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都大学遇见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人,有种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感觉。
松田被萩原拽着拍照——他认为,自己和自己老爸已经拍过合照,今天都不用再拍照,结果却忘了自己在萩原家的地位。身为萩原家的半个孩子,他被幼驯染勒着脖子站在合照中间,留下了上辈子没有的一张新照片。
“一定要这样吗?!”
看见自己的丑照后,他非常不满意地踹了旁边的萩原一脚:“……等等,你在干什么?!你是想把照片发给nisi吗?!住手啊你个笨狗!”
萩原嬉皮笑脸,手已经点击了发送。
他俩打闹的时候,撞到了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回头一看,是当年的同期,萩原很自然地对着他们两个笑了下,松田有跟他说诸伏景光回归的事:
“好久不见啊,小诸伏、小降谷!”
“是萩原啊。”诸伏景光点了点头回应,“你们两个这次也考了东大吗?”
“当然了!”
松田阵平似乎很骄傲,但这确实是他骄傲的资本:“妈妈可是说了,要是考上东大,就会送我……唔唔!”
还没说完就被萩原捂住了嘴,看不得幼驯染抛弃自己变富二代戏码的酱油色金毛露出个灿烂的笑来,他“哎呀”“哎呀”地感叹两声,说了让人闻者落泪听者伤心的话:
“老实说,我这次打算随便上个学校就好了,要知道我可是学年期中被人用棒球棍痛击后脑勺、导致失忆的可怜人士……”
“辛苦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怖的诸伏景光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徒留旁边的降谷不解。
“你什么时候被人痛击后脑勺失忆了?”
“去夏威夷的时候,”萩原说,他当然从同期嘴里听到了降谷虽然和他们玩到一起,却没有恢复上辈子记忆的消息,“这种大人的事,小降谷就不用多问了,反正现在大家都在一个学校了!”
逃过一劫的松田阵平咳嗽了两声,问了其他的事:
“你们两个这次读的是什么?”
“法学。”诸伏景光答道,他上辈子也是法学专业,当然,降谷零也是,“高明哥建议我们两个还是顺着读下去,等之后毕业参加职业组考试,你们呢?”
“哼哼!”
臭屁猫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的照片上赫然写着“东都大学法学部”的字眼:“想不到吧!”
“厉害!”
萩原研二带头鼓起了掌,诸伏景光一脸复杂地附和鼓掌,只有降谷零用茫然无解的表情看着三个人。在这之前,他总感觉幼驯染和自己格格不入,现在他感觉这三个人都和自己格格不入了。
“……我以为你会选择读工科,怎么想到过来读法学了?”
四个人找了一家刚营业不久的咖啡店坐下,降谷零这才问了:“你们两个不都是理科成绩更好吗?”
“但工科不工科,和警察系统最后的录取去向没什么大影响,”松田说,一杯冰美式刚被端上来,他就忍不住后挪了,“不是、谁点的冰美式?!”
“我点的——”
萩原举手,他很坏了。
降谷零听见松田说要当警察的事时,其实没什么奇怪,但让他皱眉的,反而是松田说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就像他已经当过一遍警察了。而且,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在自己幼驯染和松田身上总是时常出现。
“……等一下。”
在他们要说一些寻常的话题之前,降谷零皱着眉打断了。
“你们三个是不是有一些事,瞒着我,没让我知道?”
松田、萩原以及诸伏面面相觑,看看降谷零又看看彼此,眼神的交流给金发深肤男一种父母在给彼此推脱、做青春期教育责任的错觉。谁也不说话,那就是让降谷零往大胆了猜:
“难道说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