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孙维之便随着浣清进来,今日的他一身红衣,衬上那如玉的肤色,愈发显得贵公子之气十足。
面容精致,眉目含情,确实能唬人。
见他要上前,南锦屏“咔哒”一声将杯盖放了下来,声音极是清脆,落在孙维之的耳中便就是心头一跳。
他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竭力回想着一两个月前永安公主的面容和神态,却发现那时温婉的她与现在没有一丝相同的地方。
不知为什麽,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重,但同时,不满的情绪也愈发的加重。
不论他现在委屈求全是为了什麽,俩人既然成了婚,公主就是他的妻子,就应该做到妻子该做到的事,而不是拿出身和权势打夫家的脸。
“臣给公主请安。”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维之心中再如何,眼下也要为了日後来卧薪尝胆,便也弯了他尊贵的脊梁。
“驸马有礼了,”南锦屏点点头,“最近事忙,听底下人说驸马日日要求见本宫,既如此,那每日这晨昏定省也安排上,驸马别错过了时辰就是。”
孙维之:“????”
晨昏定省?
你特娘的是不是没读过书?!
这是晚辈每日早晚给长辈行的礼数!
孙维之气得肝都疼了,到底是没忍住自己的脾气:“难不成公主还在记恨往日我娘叫你晨昏定省之事?不是我不体贴你,我娘是你长辈,你服侍孝顺本就是应该,怎麽还记在心上较真了呢?”
南锦屏:“……”
你妈养你了没养原主,你这当儿子的都没做到晨昏定省的伺候,指派妻子倒是挺利索的啊!
南锦屏冷笑一声,说道:“看来驸马是不懂什麽叫做尚主啊?这才子的名声到底是怎麽传出来的?本宫为主,尚为侍奉,你倒是脸大,让本宫去伺候你爹娘!”
她不太知道自己做任务的时候原主是不是能跟进观察,如果能,这话也希望她能听到心里去。
毕竟亲爹是开国皇帝,天下是自己亲手打下来的,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当公主的,有志向就替亲爹干点活儿,没志向的混吃等死也就行了,反正也不要你联姻什麽的,多好的日子呢?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要是皇帝和太子真有要公主奉献或者牺牲的地方,也不会将她养成这种天真的性子。
只是很显然,孙维之接受不了她的这个说法,他觉得自己被侮辱到了,拳头死死的捏着,觉得永安公主这个妻子就是瞧不起自己,甚至可能是见异思迁,想要跟别的男人鬼混,所以才会这麽打压他!
“行了,夫妻一场我也不想太叫你难做,请完安就下去吧,这侍奉的活儿就不用你干了。”南锦屏嘴角向上勾三分,斜睨了他一眼,就是那种一看就很欠揍的表情。
果然,孙维之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就指,眼中是浓浓的嫌恶,“当初是你闹着要嫁给我的!没想到才过半年,你就变得面目全非,果然是我错看你了。”
南锦屏:“对啊,嫁你和糟蹋你又不冲突,你放心,驸马的位置你还能坐。”
孙维之:“……”
她这是还想过日子的意思?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如何,我们也还是夫妻,我会原谅你,我曾经在外也犯过错误,如今你……就当你我二人扯平了,我愿意包容你原谅你,只要你往後愿意好好过日子,我就既往不咎!”
南锦屏:“……”
哦豁!
你这狗东西竟然还真的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我的妈!贷款替原主感到恶心!
唉,不行了,心里又难受了。
南锦屏捂着胸口,站起来靠近他:“你曾经也犯过错误?”
“在外头跟人鬼混了?”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她眼睛眯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擡手就将他指过来的食指掰得换了个方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麽龌龊?”
孙维之:“!!!!”